求生倒计时_第五十三章(是我和户部隔空斗法,逼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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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是我和户部隔空斗法,逼那...) (第2/3页)

砚冰咕哝:“能一样吗……那会儿您是七品芝麻官,现在是五品京官,连代天巡狩的钦差都当过,背后还有临安郡王撑腰,怎么还得受那群人刁难!”

    赵白鱼听着这话,脸色一瞬严肃:“砚冰,如果你还想跟在我身边学点东西,思想和态度最好摆正!”

    严厉的语气吓到砚冰,讷讷地说:“知、知道了。”

    赵白鱼:“去给那些工人发钱,今天就到这儿。告诉他们如果还想再挣钱,明日辰时到后门那里等,还有本官承诺他们会先结工钱。”

    “知道了。”砚冰赶紧去办。

    赵白鱼看向正悄悄转身想跑的税务副使:“劳副使留步。”

    税务副使讪笑:“下官见过大人。”

    赵白鱼走过来,绕着税务副使打量,脸色平静,偶尔流露一丝玩味,叫税务副使捉摸不透还心惊rou跳,浑身难受。

    “大人可是有事吩咐?”税务副使小心翼翼询问。

    “没事。”赵白鱼站定在税务副使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是突然发现什么人都不能小看,他就是一只蚂蚁、一粒米都有不可小觑的用处,尤其是底下一些老吏。别看他们官小,好像一辈子没前途似的,其实聪明得很,那腰包里的油水刮一刮,比一些五六品京官还丰厚。”

    税务副使勉强笑:“大人说笑了。”

    赵白鱼:“我又没说你,你紧张什么?”

    税务副使擦头,连连赔笑:“下差急着赶路所以热、热出汗,不是紧张。”

    赵白鱼笑了,“劳副使大半夜赶过来也是继晷焚膏,爱岗敬业,难为你一把年纪还让你白跑一趟。这样吧,我明天还雇佣那帮工人,你帮我给他们记名字、发牌子。对了,我还承诺提前结工钱。”

    税务副使连连点头:“敢不从命。敢不从命。”听到最后一句愣住,“那、那工钱从哪来?咱们衙门能支使的银子不多,经不起这么耗。”

    赵白鱼:“你先帮我垫付。”

    “啊……啊?”税务副使如丧考妣,以为是新任上差从杨参谋那儿吃瘪便找他撒气,因此不得不听话,沮丧不已:“敢不从命。”

    那头砚冰已经遣散工人,赶紧跟在赵白鱼身后,而刘都监也被叫过去,三人一块儿从后门离开。

    赵白鱼:“我得劳烦刘都监将漕运衙门所有商税还有底下一些巧立名目的杂税都教我。”

    刘都监摆手:“哪谈得上教?大人想知道,下官倾囊相授便是。”

    赵白鱼:“我明日来找您。”

    刘都监点头,同他们分别后,原地搓着手,这才觉得寒夜冷飕飕,因而裹紧衣服不住摇头:“原来此前是扮假象麻痹……并非来混日子,也许这漕运衙门真有风生水起的时候。”

    另一头,赵白鱼沉默地走出很远一段路才对砚冰说:“明日你别跟着我。”

    砚冰如遭雷击,心慌地祈求:“五郎,我知错了,我今天脾气太冲动,还有了踩高捧低的心态,以后绝不这样做,您别赶我。”

    赵白鱼无奈:“我是让你到市井、天桥,或是城郊破庙,找那些整日游手好闲的浪荡儿,或是出入十里八乡的游侠儿结交。”

    不是不让他跟着办事就行。

    砚冰松了口气:“多数是些地痞流氓,找他们干什么?”

    “地位再低贱的小人物也有其意想不到的作用,不要以貌取人。”赵白鱼揣着手,任寒风吹起宽大的袖袍和衣角,一步一步向前行,慢条斯理地教砚冰:“一品大员如何?九品芝麻官又如何?平头百姓如何?下九流又如何?能将人区分三六九等唯有善恶,而非出身地位。我现如今是五品京官,可头顶还有更大的官,官大一级就能压死人。今日之事,是我棋差一招,任我背后有谁撑腰都不可能越过国法,真有心想整死我的人不会因此忌惮我背后的权势。”

    “你当今日那群商人为何敢给我颜色看?概因为他们背后撑腰的权势比我大,所以有恃无恐。而我此举有断他们财路的试探,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官场不为财来,有所顾忌,尚且瞻前顾后,但钱财于商人而言就是命!即便我是天潢贵胄、一品大员,只要断了别人财路一样会被底下这群商人逮着机会咬死。蚁多咬死象,别小看为财而食的商人。”

    砚冰若有所思:“您是教我别因身份、官职的高低而小看任何人,也不必太在意商人们对您的不敬,因为我们做的事是断他们的财路,被敌视才是常态……可是就任由他们欺负?”

    赵白鱼:“商人重利,见风使舵,我毕竟没有真的断他们财路,他们会见机咬一口但不会拼命。”

    砚冰:“可是这次没有抓到商人把柄,反被将一军,必然打草惊蛇,接下来该怎么办?”

    赵白鱼:“现在是我和户部隔空斗法,逼那群商人选边站。”

    砚冰:“啊?什么意思?”

    赵白鱼:“你明天……”

    “那些商人是京都世家或是京官的爪牙。”

    这怜爱说得充满晦气。

    税务副使瞠目结舌:“这么多?!”

    话没说完,刘都监等人就找借口跑了。

    税务副使不由连连抽气。

    “……”

    赵白鱼恍然大悟:“怪不得。”

    明显是工人头子的老汉腰间别着旱烟,一瘸一拐来到税务副使跟前说:“赵大人昨日允诺我们开工前结算工钱,辰时开始算,您该结算了。”

    赵白鱼满头雾水,表情奇怪地反问:“为什么要徇私?找别人帮你经商又不犯法。至于帮你通商的人有没有将六成税交到户部,借此逃税……我没打算追究漕船过往逃税记录,况且根本追究不了。我只是想在我在任期间保证漕船商税都能经过我的手流向国库,同时确保卸任之前,至少能建立一个比较稳定的漕运商税系统,遍及全国,不要求必须清廉,能有四五分商税流进国库,减轻百姓赋税之苦就行了。”

    没霍惊堂这份能屈能伸的心态,何必与他争长短?

    ***

    税务副使忍不住嗤笑:“别说我没提醒,以前不是没人试过这法子,可是十天半个月下来也拦不到七八艘漕船,收不到百两的税,赵大人敲锣打鼓一番折腾下来,恐怕撑不过一个月。”

    赵白鱼:“大景朝官禁通商。”

    一日三十二两,半个月便将近五百两,他就是家有金山银山也经不起这么耗!

    老汉瞟了眼砚冰,不语。

    税务副使rou疼得不行,下意识看向砚冰,后者失神地观察手指尖,无动于衷。

    这般人实不知受何影响,明明是礼教森严的封建社会中的位高权重者,应该比谁都在乎脸面,却能对着自家小郎君大言不惭地祈求怜爱。

    霍惊堂:“新招进一批禁军,要培养成内廷禁军,还想从中挑选能到西北挑大梁的继任者。”他掀唇,颇为不屑:“痴心妄想。”

    就跟三省六部欠内库的钱已是常态,属于政治体制遗留问题一样。

    赵白鱼:“校场很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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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砚冰无所谓:“我家大人说了,这法子在别人那里不管用是因为人手不够,盯守时间短,所以我家大人打算雇佣足够多的人,一天十二个时辰把京都府的七个水门、十四座桥,还有七个码头都盯实了。不用盯一个月,只消半个月,府内的商人们就坐不住了。”

    赵白鱼也是希望能狠抓商税,缓解一下劳苦大众的土地税。

    谁给赵白鱼的底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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