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倒计时_第五十二章(怎么他破了财,没法消灾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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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怎么他破了财,没法消灾呢...) (第2/3页)

,自有人向他们通风报信,帮他们逃过咱们漕运设置的关卡。如果有贪心的船主连六成课税也不肯缴纳,就会被户部的人盯实,借税务司的手整得船主乖乖上供银子。”

    ‘自有人通风报信’是何人,赵白鱼大概有了猜测。

    赵白鱼笑了下:“官商勾结嘛。”

    刘都监赶紧:“嘘!大人,小心说话,隔墙有耳。原来的税务使、便是度支使杜大人,本也有心整顿,奈何户部势大,杜大人又是日理万机的朝中大臣,实在有心无力。”

    赵白鱼若有所思:“真想整顿府内漕运税收不难,嫌人手少,便雇多几个人,杜大人是三司使,还愁没银子花?苦恼有人通风报信,令漕船望风而逃……也不是没法子治。”

    刘都监惊奇:“有何法子?”

    赵白鱼刚要说话,忽见门口有一个影子矗立不动,便会心一笑,不答反问:“话说回来,漕船课税都叫户部挣去,你们每季度的税从哪来?”

    刘都监无奈道:“户部不会赶尽杀绝,他们会放过民船渔舟。”

    赵白鱼:“大鱼大rou吃饱了,就从指缝里漏点小粥小菜施舍。”

    刘都监:“谁说不是呢?”

    “明白了。衙门里还有多少陈年账务待处理的?”

    刘都监指着属于赵白鱼的办公桌说道:“需您过目的账本、卷宗都在您案头上。”

    赵白鱼来到红木桌前随手拿起本账本翻看,没过一会儿就扔下:“的确是清闲衙门,本官算来对了。”

    说罢伸了伸拦腰,打个哈欠便揣着手朝外头走。

    刘都监愕然:“大人,您这是去?”

    “啊对,那堆账本交给你,或者副使……随便谁都行,你们处理。我一看到那堆钱数啊、税收啊,我就头疼,反正本官没来之前,你们就处理得井井有条,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

    刘都监辗转于各个清水衙门,见惯混着过来的上司,新来的这位赵大人如此作态倒在意料之中,没人在了解税务司漕运衙门如此复杂棘手的腐败恶疾时,还能大勇无畏地撸袖子上场干。

    只是此前听闻新任上差是位刚正不阿的青天老爷,然而现实恰好相反,刘都监难免有些许失望。

    “下官明白。”

    赵白鱼走到门口,骤然转头问:“你们这儿不会有上差突击检查吧?”

    刘都监:“大人说笑了,您就是上差,哪来的突击检查?”

    赵白鱼笑了,“那就好。我还来对了,是个清闲衙门。”

    言罢就从后门走了,一连四五天没来点卯。

    ***

    “五天没到税务司点卯?”漕运税务副使再次询问:“你确定?”

    当日为赵白鱼领路的小吏肯定点头:“小的发誓,句句属实,没有一句谎话!咱们这位新任上差除了头天亲自来点卯,之后没有再露面,只叫小厮来点卯。衙门里的账本一本没看,全扔给刘都监,万事不管,像是真来走个过场。”

    “嘶……不太寻常。”漕运税务副使摸不透赵白鱼的路数,心里跟老鼠抓挠似的,万般不得劲。

    小吏:“大人,您何苦烦恼?上差昏庸糊涂,对我们不是好事?他要是一直糊涂到任期结束,咱们就该歌功颂德啊!这是天助我们,要叫我们发财!”

    “你懂个屁!”漕运税务副使拍着脑袋发愁:“赵白鱼不简单,五皇子那边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们小心注意他,千万防着他,绝对不可掉以轻心。如果他没两把刷子,五皇子能谨慎成这样?还叫我们最近收敛些,连往来的漕船都叫停,历届哪有这阵仗?便是度支使亲自来了,五皇子也没叫停漕船!”

    小吏:“有那么神?”他满头雾水:“我瞧着新任上差温温和和没甚脾气,他来交接当日,问了些情况,连连感叹是个清闲衙门,还说来对了,明摆着混日子来的……还一连几天没来点卯,惰怠至此,能是个良臣好吏?”

    漕运税务副使恨铁不成钢:“你不知道淮南大案?没在酒楼听说书说赵青天?”

    小吏讪讪:“小的,小的没钱去酒楼。”

    漕运税务副使瞪他:“得了吧!你是天天到赌场当散财童子去了!”

    小吏尴尬一笑,没好意思承认。

    漕运税务副使眼神锐利:“知道你算账本事强,但是有些话该烂死肚子里就烂死下去。”

    一转身,漕运税务副使捶着手心说道:“我去请问过五皇子再做决定。”

    河面忽地泛起层层涟漪,明显颤动,便听水门那头有吆喝声传来:“开闸——”

    如果赵白鱼在场,大约会惊讶他估算得太保守。

    商人可以选择在行船过程中交关税和胜钱,也可以选择将货物存放至仓库时,交足货物总价的百分之三税率,称为塌房税。

    关税不是商税里的大头,一艘三十五吨的大漕船最多收四五两白银。真正的大头是胜钱,即以商船所载货物价值来计算,抽取百分之二的税率。

    五皇子闭眼,一副rou疼的表情,咬牙切齿:“塌房税!就说那批货都交了塌房税!”

    砚冰:“就不管今日的商船了?”

    “税务司漕运衙门里头超过一半人和户部勾结,现在去就是通风报信。”赵白鱼收起鱼竿和鱼篓说道:“走吧,去牙行雇人。”

    彼时税务副使已将来意告知,闻言惊得站起:“果真出事了?我就知道那新任的税务使不是吃素的,他一直隐忍不发,留待时机,就等今日抓个现行!”

    然而朝廷每年总收入也不过二三千万两,去年京都府漕船课税仅三十万两。

    赵白鱼温和一笑,像个只会拿笔而未见过血的书生:“不劳您多虑。”

    小吏气喘吁吁:“风平浪静,一切顺利!今日共有一百二十条漕船入京,其中五十条船运载免税的粮食等物,而剩余七十条漕船运载玉石、瓷器和盐茶等物,就今日的税收,按大景律课税税率的六成,少说也能入账七万两。”

    船主未动,他们身后卸货的人便向前一步,满脸地不服气。

    赵白鱼啊赵白鱼,当真和他犯冲吗?

    砚冰掰着手指头算:“朝廷规定漕船最小规格得是二百五十料,我瞧就这当下过水门的漕船得有二十艘,每艘起码五百料,如果都是非免税货物,仅看重量就是一笔不小的税。”

    小吏不解副使的焦急,只照做。

    “通知公使过来?”

    “我不心疼啊?”漕运税务副使也觉得奇怪,完全摸不透赵白鱼:“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真本事?是不是真青天?怎么没点动静?难道是五皇子惊弓之鸟,危言耸听?”

    赵白鱼:“总算出现了。”

    另一头,围观目睹船被扣、人被抓的小吏连滚带爬扣开五皇子府的大门,将此事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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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说破财消灾,怎么他破了财,没法消灾呢?

    “那……还盯着咱们这位上差?”

    水门轰隆隆地打开,有载满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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