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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呢？”

    “CS。”

    “等着。”

    景麟推开了霍则予穿衣服就出去了。大晚上的，抛弃了恋人跑去夜店，景麟把霍总气个半死。

    周六晚上CS热闹非凡，从人群中穿过都费劲，景麟直接上了只对VIP开放的三楼，徐锐果然坐在小吧台喝酒。

    “怎么了？”景麟拍了拍徐锐的肩，一边向酒保说，“老样子。”

    “……你跟霍则予还好吗？”徐锐酒杯空了，直接续了一杯，跟景麟的威士忌一起端上来。

    “他喝多少了？”景麟叫住酒保。

    “比你早到五分钟，第三杯了。”

    “……徐锐，你疯了？”

    徐锐叹气：“我不知道怎么办。”

    “嗯？你那个助理？不是说好了，你朝九晚五就行了？伯母又想出什么新招了？”

    徐锐仰头一杯酒喝掉大半，又叹气，才把顾浚颐告诉景麟。

    “……所以，你喜欢上一个人，那个人也喜欢你，然后你在这里喝闷酒？徐锐，你是有病吧？”

    徐锐郁闷地挠头：“你倒是给我治治啊。”

    “你的科学精神呢？”

    “什么？”

    “实践出真知啊。”

    “……”这话是徐锐说的。

    “既来之则啪之，既啪之则安之呢？”

    “……”这话也是徐锐说的。

    终于有一天，景麟把徐锐的至理名言丢还给他了。

    “说我的时候头头是道，轮到自己就抓瞎？”

    “他和霍则予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霍则予是狗，他是小白兔？”

    “……你家霍总知道你这么说他？”

    “霍则予不重要。”

    景麟看着徐锐一脸憋闷的样子忍不住叹气，跟他碰了个杯，说：“我知道你在怕什么，我也害怕过，幸好我的结局还不错。所以，你就努努力，别搞砸了。”

    徐锐沉头叹气：“景麟，我今天做得对吗？他那个脾气，想清楚了就该拒绝我了。我应该不会有搞砸的机会。”

    “我们徐大少爷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吗？”

    “DS不是那么容易被接受的。”

    徐锐又喝完一杯，又续了一杯。

    景麟支着脑袋看着徐锐，他这是第二次见徐锐为了什么人猛灌自己酒的，上一个还是刚进大学那会儿。

    “徐锐，跟你说句实话，我挺高兴见你这副蠢样子的。”

    徐锐斜了景麟一眼：“啧，你是不是兄弟了？”

    “真的。这么多年不好好谈恋爱，天天玩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突然改邪归正了，不是很好吗？浪子回头啊。”

    徐锐嘴角抽了抽：“什么鬼话……牙疼。”

    景麟大笑起来，重重拍在徐锐肩头：“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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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果你的助理真是你说的那种性格，他会答应的。你只要尽力别搞砸了就行。”

    “你神婆吗？”

    “男人的第六感。”

    “滚！”

    顾浚颐把什么都藏在心里，越是藏得深，越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喜欢徐锐的那棵种子已经埋进了顾浚颐的心里，根只会钻得越来越深，长得越来越大，当冒出芽儿来的时候，已经不可能连根拔起来，就算把苗掐死了又怎样，根在，就还会长。

    “跟你赌。”

    “滚滚滚……”

    景麟大笑，重重拍了拍徐锐的肩膀：“别喝了，回家吧。你要是喝醉了，楼下这么多馋我们徐大少爷身子的人扑上来可怎么办。”

    “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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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走了……我也得早点回去。都是因为你，我回去肯定会被弄死的。”

    “……这话听着像炫耀。”

    “没错，就是炫耀。”

    “……”

    “起来！走了！”

    准备下楼的时候，景麟说：“走员工通道。”

    “嗯？”

    “你来的时候走的是侧门吧？”

    CS有侧门，作为员工通道需要刷卡进出，这条通道也方便一些身份敏感的VIP出入，徐锐是老板之一，当然有卡，来得时候他的车停在了马路对面，侧门比较方便。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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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刚上来的时候，楼下吧台有人问起你，还是两个，听那意思是在店里蹲你呢。你还是别露面了吧。”

    景麟遇上的就是孟晓和林佳宇。孟晓是在CS遇上徐锐的，就来碰碰运气。林佳宇知道这里不仅徐锐常来，圈内人也很多，如果徐锐有新的Sub，这里的人肯定知道。

    孟晓和林佳宇遇上，场面相当尴尬。

    徐锐苦笑一声：“不至于吧？”

    “你想自己去看看就去呗。”

    “不用了，走员工通道。”

    “哈哈哈，该不会，是要为小兔子守身吧？”

    “……”

    “不得了不得了，真是出大事了！”

    “闭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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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顾浚颐回到家，里面是一片漆黑，他忍不住叹了口气，走到主卧门口敲了敲门。

    “爸，我回来了。”

    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顾浚颐开门进去。原本卧室门是可以锁的，但老顾状况不好，总把自己锁房间里，顾浚颐怕出事，把门锁换了。

    “爸？”

    屋里也是一片黑，顾浚颐一脚就提到一个酒瓶子，地上黏糊糊的，开了灯一看果然是满地狼藉。

    老顾缩在床边的角落里，厚重的遮光窗帘拉下，他藏在连月光都照不到的地方，醉生梦死。

    “爸，去洗洗，睡觉吧。”

    老顾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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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浚颐走出去，拎了个小桶进来，里面有垃圾袋、湿纸巾和其他清洁用品。他把老顾的房间收拾干净了，垃圾扔掉，再回来把老顾拉进卫生间，把老顾也收拾干净。

    老顾也不是每天都这样，偶尔也能有好的时候，坐在沙发上晒晒太阳，但大部分时间就是喝个烂醉，也不跟顾浚颐说话，顾浚颐说什么他也不听。

    老顾上次在医院闹自杀，自寻过精神科的医生，说他受打击太大，让好好休息、散散心，不过暂时没给他开药，如果一直这么下去，发展成抑郁症或其他精神疾病，那就两说了。

    从医院回家之后，老顾又悄默默想死，被顾浚颐发觉了，他劝不住，只好说：你死了，你的债就得我背着，背一辈子！你要是想连自己儿子也害死，你就随便。

    然后老顾就不寻死了，但也不像个活着的样子。

    顾浚颐躺在床上，觉得整个人都很重，重得像灌了水泥，沉在那里，动弹不得。

    他这个样子，老顾这个样子，顾家这个样子，他居然想跟徐锐谈恋爱……

    如果只是交易多好。他就把自己当成一个玩具，心甘情愿地让徐锐玩，玩坏了也不要紧，只要徐锐开心就好。那他也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徐锐的帮助。

    爱情，他承受不起。徐锐，他也配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