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你撒谎了_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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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动,没再回复群里的人,反而点开了她的头像,那只戴着帽子的猫。

    RomilyEhrlich,其实她的头像里不只有猫,还有半张脸,只是那张脸被猫屁股挤到了镜头边缘,在强光下被弱化得只剩下眼睛和鼻子的轮廓,我放大了只能看见模糊的图像,不知道是不是她。

    退出放大的头像,她问我:“味道怎么样?”

    “新鲜水果的味道,很好喝。”

    “那里有蓝莓味的冰淇淋,你可以尝尝。”

    “谢谢。”

    我隔天去买了,蓝莓味的冰淇淋有着浓郁的紫色,看起来融入了很多很多的色素,我把东西拿在手上,拍了一张照发给海螺。

    她问:“你在吃橡皮泥?”

    “……”

    “你舌头是紫色的吗?”

    “……”

    不是,打开手机里的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照,舌头不是紫色,是蓝色,嘴角也是蓝色,蓝莓的威力比巧克力还强,虽然它吃起来却没有想象中蓝莓的糖精甜味,而且完全比不上奶昔自然的颜色,但也不算差,我最后吃完得出了一个冷色调抑制食欲的结论。

    我在这里待了一周,在圣诞节前回了家。

    机场的人流似乎已经过了圣诞假期前的高峰期,我从值机机器上拿到吐出的一张纸,这就是我的机票,一张轻透的纸,连盖章都没有,我没有选择在手机上扫码过安检。

    我捏着这张薄薄的纸,背着包,看着机场里回家的其他人从眼前走过。

    从我租下的小公寓到机场有一段路是沿着海边,过去5天里,我每天睡到自然醒,在阳台上躺着吃东西,然后顶着刺眼得不像是冬季的阳光在海边走。

    冬季的海水冰凉,踩在浅滩上水刚刚没过脚背,迎上来的浪带起白色的泡沫从远及近,它接触我身体的动作轻柔,海洋深处的幽暗与寒冷与此刻无关。

    海边的山坡上是废弃的梯田,山的另一面是居民住的一幢幢小房子,石子铺好的路从面面相对的门中间穿过,我仰头看景色从路上走过。

    人太少了,四周包围我的只有风和安静的午后,我喜欢这样平和度过的时间,没有噪音,没有过近的距离,我坐在餐馆吃牛rou汉堡和薯条,作为离开前的最后一餐。

    这里不是一个热情似火的城市,夏季干燥,冬季寒冷,她始终属于岛屿、大海和沙滩,溜走的时间慢悠悠的。

    临下飞机,我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棉衣,可怜的棉衣被塞在了包的最下面,压得皱巴巴的。

    飞机走廊上的人排着队慢慢向前走,我站起来,扯着衣服肩膀抖了抖,然后穿上,裹紧领口走出机舱。

    外面下雪了,一层明显的白色覆在航站楼上,飞机行道上的融雪工作车忙碌得团团转。

    我转头向远方张望,想看飞机降落后滑行的那一场段是否也有遗落的白雪,可惜滑行道被旁边隆起的草坪遮挡住,冬季干枯的植物在雪下冒出一点头。

    公交站就在机场外,乘客排队上车沿着城市血管缓慢行进,回家打开门,家里和离开前没有不同,只是空气中里有一些闭塞的味道,我打开窗,放下包,又换了一个更大的包背上,转身出了门。

    圣诞节前后不会有商店开门,我急匆匆地走进超市将目光所及的食物都装进了包里,西红柿一口气买了8个,面包买了两袋,更别说牛奶和生rou了,最后挺着背后的大包走去收银台,我突然瞄见了货架上打折的薯片。

    再走出超市,背包已经塞满了,手里还提着塑料袋,袋子被面包和酸奶占下大部分空间,然后是两袋薯片和面条。

    路上几乎没车,我背着东西往回走,天上一点一点飘下雪,落在人行道两侧变成融化的水渍,我推了推头上的帽子,推开楼下的门禁上楼,打开家门,家里和外面一样冷,我撑着一口气将手上的东西放进厨房就再提不起劲了。

    关窗,摘帽子,脱衣服,然后躺在沙发上吃薯片看电影,除此之外我所能做的唯一有意义的事也许是把旅游回来的衣服洗了,当然不是手洗,扔进洗衣机机器洗的。然后给自己洗了个澡,翻出干净的睡衣穿上,倒在沙发上再没动过。

    直到晚上8点过,外面的天已经和深夜没有区别,下午时有时无的雪飘得更大了,透过窗能数见路灯下一粒粒清晰略过的雪。

    我赤脚在窗前欣赏了一会儿,便重新躺回沙发,捞起手机。

    海螺早在几小时前就睡了,那个时候我刚回家,忙着洗衣服。

    现在依旧活跃着的只有聊天小组,我们正在同一时区,也许同一个国家,甚至同一个城市。

    她们总是有许多分享的话题,吃的、玩的,现在正在讨论的是勃朗峰附近的滑雪区,聊天的对话框一条一条往上跳,我提起兴趣浏览了几行却渐渐读不懂,那些话里与地区有关的简写太多了,我只能半猜半蒙。

    “下山后在火车站搭乘直达列车,2小时到法国。”

    “……滑雪点有一家餐馆,老板有一只可爱的狗。”

    “之前遇见一家用红色方格桌布的餐馆。”

    “雪山上的芝士火锅让我很有食欲。”

    我正读到这里,在艰难的下看到几句尤为简单的对话,也许用分外欣喜四个字才能形容我的心情。

    有人突然问:“Eri,你最近在忙什么?”

    Eri,那个喜欢芝士火锅的女人,我视线下移,看见向Eri提问的那个头像是一只戴着帽子的猫,一只猫和半张模糊的脸。Ro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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