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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教训 (第1/1页)
路过的人只是好奇又忌惮地投来目光,而且也只有以他们为中心的方圆十米的人注意到这场闹剧。 远处的谈笑声和街店的音乐交织在一起,隐约传进向冬青的耳朵里,有种震耳欲聋的嘈杂;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闪烁不定,映在他眼睛里一片空茫。 他忽然有种不真实感。 …… 为什么只有我的人生是这样的? 我只是想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逼我?! “我不想死。” 向冬青的手颤抖着,说出口的一瞬间心脏就被攥起来了,这四个字比往日自己说的任何一句都让他难过。 他的情绪忽然变得激动,好像所有委屈找到泄洪的闸口:“我从来都不想死!我还有好多事没做,我有好多遗憾……我想考研,想找工作,就算是最普通的工作也好!工资很低也好……我会为赚的每一块钱高兴,会期待明天能不能好过一点儿,很少抱怨什么……十年了我一直是这样的,我怎么会想死?!” 他涣散的目光有了焦距,满眼都是执拗和决绝。 长这么大,他听过的最多的评价就是“开朗乐观”“热爱生活”。当初所有人都叹他可怜,这么小的孩子双亲去世怕是挺不住了。他把咬碎了的牙咽进肚子里,挺直身板带着弟弟背井离乡到陌生的土地安家。 在人地生疏的水乡小镇,邻居们都说他弟是个浑小子,他真是倒了霉摊上这么个无耻弟弟。他咧嘴笑着说:“没办法嘛我是他哥,我会给他教好的。” 后来,大学同学得知他高考失利五十分,一个个心痛得像是自己丢了分似的,围着他说:“你怎么走出来的,心情要好点儿啊不行就跟我们聊聊。”他摆摆手,明亮的眼眸里满是深深浅浅的笑意:“早想开了,要不遇不到你们了,都是缘分。” …… 他就像不停在暴雨里抽出新枝的残树,也像不知疲倦的太阳,永远燃烧着,照耀着自己和弟弟前行的坎途。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现在这样,如同冢中枯骨、孤魂野鬼,被赤裸裸的恶意逼上绝路。 他想不开,释怀不了。 “我……还是想活着,”向冬青眼里闪着泪光,在斑斓的霓虹灯下里面像有碎银浮动,脸上挂着泪痕脆弱难堪,“求求你,我真的想活着……我想正常地活着。” 时隔数月,他再次抱着一点祈求和奢望,不自量力地大胆开口:“能不能,放过我……至少让我工作,让我走进这个社会……只要你答应……只要你能给我一点点希望,我都觉得活着特别好……” 他不停告诉自己,在过去的岁月里他无数次跌倒又盛开,现在也一定可以,尽管他已经神经质地近乎痴傻,每天心慌气短,莫名恶心到干呕,连吃东西都会吐…… 他还是可以爬起来的。 只要唐承意能松这一次口,他一定—— “带他上车。” 唐承意语气平静,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保镖动手。 “等等!” 向冬青猛然抓住唐承意的手腕,如同抓紧救命稻草,这只手若是松了,他最后一条生路就断了。 他直勾勾盯着唐承意的眼睛,这一眼望过去格外漫长,周遭的声音被隔绝在两人屏障之外,万籁俱寂。 “我想……我最后一次求你了,”向冬青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嘴唇颤抖着张开,眼泪掉下来,“我想工作生活,可不可以,求你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唐承意沉默,望着向冬青眸中沉静无波,习惯性地用完全理性的思维分析利弊。 他没意识到心中似乎有一颗螺丝在松动,天秤两端因潜意识而摇摆,但又渐渐有了高低的趋势。 让向冬青进入社会? 见他之外的很多人,做很多和他无关的事? 每天早出晚归,心思被工作牵扯,也许还会爱上下一个“伯苏”?…… 他一贯杜绝任何事物挣脱他控制的可能性。 他拥有杜绝的能力,为什么要承担风险? 刻在资本家骨子里的贪心利己心态终是抢占上风。 掠过他们之间的夜风似一道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向冬青泪眼殷殷看着唐承意,唐承意淡淡回望,用柔和的声音残暴地撕烂了向冬青的希翼: “我让人把地下室装修了,很漂亮。” …… 向冬青再没开口。 地下室装修了,确实很漂亮。 斑驳的泥墙被刷上浅蓝色的油漆,恐怖的铁链被摘下来,墙上挂着他们的合照和价值不菲的艺术品。 正中间依旧是个牢笼,粉饰太平般地涂上粉色的漆,顶上竖着两只黑色猫耳装饰,从刑笼改造得有些情趣的味道。 窗台的玻璃瓶中生长着一株绿萝,窗台上方没有窗,挂了一张印着自然风光的挂布,是扇假窗,“窗外”阳光明媚、绿植盎然。 向冬青静静地看着,眼神空洞,任唐承意怎样说也不回应一字。 “是不是温馨多了?” 唐承意微笑着,手搂住向冬青的腰,顺着曲线向下摸,带着性暗示意味捏了捏这手感不错的臀rou:“在这里zuoai,和在家没什么不同。” 向冬青低下头,呆呆的。 唐承意维持着悬在最后一线的耐心,深吸了一口气,将向冬青摁到墙上,低头吻下去。 他细细地琢着向冬青柔软的唇瓣,温柔又缠绵地侵入纠缠,而被他顶在身前的人始终愣得像根木头。 “……来,做。” 唐承意冷笑了一声,成竹在胸般的,知道向冬青听见zuoai一定会有反应。 但向冬青只是很安静地背过身去,将裤子褪下来,白花花的臀rou暴露在空气中,视线再往上移,那脑袋沉闷地低埋着。 “跟我犯脾气?” 唐承意往那屁股上扇了一巴掌,解开裤链,“行,那你最好一声别出。” roubang强硬地挤入xue口,唐承意坏心眼地附在他耳边低声威胁:“出一声试试。” 向冬青腰一软,xue心深处荡漾着麻麻的热流,屁股被背后的人狂顶,胸膛被摁在墙上摩擦快要喘不过气。 他眉毛微微拧着,苍白的脸虚弱地挂着冷汗,扣着墙的手抽搐一样地发抖,无法控制。 “新房入住,乔迁之喜……我本不想折腾你。” 唐承意微微敛眸,cao到最深,腹肌紧紧贴在向冬青的后背上,散发着危险的荷尔蒙。 “但,服从性变差是你的问题,我只能再训一遍。” 说罢,roubang在紧绷的软xue中再次大力抽送起来,每每砸进去都惹得向冬青浑身打颤。 “现在认错晚了,不过你可以不认错,继续犟,我有一万种方法教训你。” 唐承意粗暴地快速挺胯,每一下撞击都带着绝对控制的力量感,“惩罚一旦开始,你哭着求我也没用了。” 向冬青痛苦地仰起头,咬紧牙关,腿根紧紧绷着发抖,脸上浮着强忍情潮的红晕。 他塌下去的腰被撞得酸疼,双腿也软了,呻吟声被咬紧的牙齿抵住,变成破碎的闷哼钻出来。 “最后一次机会。” 唐承意低沉机质的嗓音在他耳后响起,“讨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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