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三互攻)Golgotha_(7)Alles bre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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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Alles bre (第1/5页)

    九月九日,十七时,十二分。

    第一域指挥部接入一条紧急通讯。

    “我是候翟,鬼师已经打开了西陵枢纽,他会在今晚六点打破界壁……作为对第一域的报复。”

    “事态紧急,不便细说。我在赶来的路上,相关资料已经发给你们了。”

    ……

    “西陵会有魔,是因为它也是一处‘界壁’。‘瞽’迟迟没有侵入西陵,一是积蓄能量突破永生之堭,二是为了让西陵人麻痹大意,三是为了源血……原来,是这样。”姬轩辕总结完资料的内容。貔队部署已经到位,他乘隙叫副官律令加强对防区内的监控。似曾相似的步骤令他恍了恍神,“她只说巫炤有事,她得回西陵守着。我以为巫炤会赶回去,却根本没想到他被困在了那里……是我的错,现在说这个已经太迟了。”

    “他恨我们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去西陵。”

    离十八点还有三十分钟。

    巫炤默许候翟送来情报,显然已将他们的行动纳入了考虑范围。多年并肩作战和一年半的熟思审处足够让他猜透这些应对措施、一步步把他们绕进迷局,他向来擅长筹谋划策。

    缙云一心二用,边看文件边尝试代入巫炤的思考模式:“他不会容许任何纰漏。我们和天鹿已达成协议,界壁打破不会造成和西陵一样……无可挽回的局面,但在他的提醒下,第一域必然会把兵力集中到界壁,别的区域难免顾及不上。”

    “你是说,常世?”

    “这只是最好的情况。如果……我是说如果,巫炤真的是为了报复,”缙云继续分析,“我们能想到这一点在他预料之中,那他的安排就必须出乎我们意料之外。这两年常世新增了十五个据点,基本能对人群密集区进行全方位保护,但还有很多盲区。”他在表示常世的区域内点了点,又比量了下西陵枢纽到界壁的距离,“还有西陵。他把这块‘界壁’告诉我们,一定有其他用意。”

    “你不相信巫炤会这么做?”姬轩辕锐利地看了他一眼。

    二十五分钟。

    “我想不相信,但我不能不信。我了解他。”

    缙云嘴唇发干。他下拉滑动条,定在左上角标识“权限限定”的加亮区域,逐字逐句浏览,在最末行找到了一串坐标——每月九日的坐标。

    姬轩辕神色严峻:“不论如何,先在常世区实行戒严,也要阻止巫炤。但我们不知道他在哪里……”

    “……永生之堭。”缙云机械性地转述,“他有办法对付‘虺’,这是他的筹码。他是在让我们选,是选多数人以后的一世安妥,还是选少数人现在的一条性命。”他调到倒数第二张阵图及文字旁注,逻辑顺畅地将断裂的信息装配成链条,修葺情感断层上却无能为力,不规则断面将大脑弄得四分五裂,胡乱拼成了一个念头。

    姬轩辕:“他告诉你了?”

    十七分钟。

    “文件的部分内容只对我开放,他把具体坐标给了我,去或不去由我选择。”缙云披上外套,摸到衣袋里的微型注射器,里面盛有HSC-B型药剂。“他知道我没法进行空间跳跃,在西陵留了阵法,就是在他计划之内我也得去试试……我必须找到他。”

    “你一个人?”

    缙云匆匆点头,姬轩辕见状有些黯然:“从这儿到西陵有一段路程,时间上恐怕来不及。”

    “或许我能帮点忙。”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走进会议室,前三分钟她刚收到姬轩辕的消息。后者已经对妖族的来去如火箭有所免疫,井井有条地做着人员部署。“辟邪的王给过我三个允诺,我还能劳烦他一次,让他从天鹿带你过去吧。”

    她行事作风和寡淡的神态南辕北辙,话音刚落掌上就飞出一点萤火。几秒后,一道通往天鹿的空间裂缝直接挂上了会议室的墙壁。

    “那对你来说应该十分珍贵。”缙云提起太岁,“怎么谢你?”

    “你七年前就已经谢过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相较之下,辟邪王的允诺,于我可有可无,算不上珍贵。”云无月无意解释救命之恩的来历,待缙云一走,条理分明地把要事提上首位:“姬轩辕,我并未在常世中感到魔域的气息,但那里……像是被一种‘术’围困住了。”

    姬轩辕沉吟:“术?或许和巫之堂术法类似……大致能起什么作用?”

    “我不能讲明,只是有一些模糊的感觉。”妖族的感知很难和人类说清,云无月尽量采用了最简单的表达,“我用灵力试探一二,被那个‘术’吸收了一小部分,像是在进行某种力量的‘转换’。也有可能,是你们人类所说的‘阵法’吧。但这个‘术’或‘阵’的力量极其微渺……布置它的人能耐不俗,却十分虚弱,应该只是勉强在支撑它的运作。”

    “……我会让博物学会再查查,麻烦你了。”

    “举手之劳罢了。”

    ——

    接连两次空间跳跃几乎冲破了人体极限,他眼前一黑,借太岁拄地稳住身形。

    辟邪之力强悍地抵挡住空间气流的冲击,也发挥了辟邪遇强则强的特技。巫血、咒诅、辟邪之力,原本三力平衡,忽然一力“失足”,要重建平衡只得借助拉扯血rou的反作用力。他冥冥中听到压得极低的闷哼,潮水般涌湍的痛感只余一瓢。

    前几回有巫炤在。

    大概他一人承包了后遗症,没漏到缙云头上半寸。一个是自信能护住人却没意识到自己相信他能被人护着,一无所知地心安理得;一个是相信会被人守着也太相信自己能守着人,退一步就是另个后背,有恃无恐地心安理得;到背后空空时,丢了那片天真狂妄的心安理得,人照旧立得住。不会冻死,就只是冷,为了不让人瞧出冷得打抖,又得把自己逼成一堵城墙——久了,以为自己就是。

    黑影散场,幕后是高堂邃宇。

    “堭”本指殿堂,音同“煌”,“永生”为冠,仿佛这地名生下来就被赋予了金碧辉煌的期望。时过境迁,金剥、碧谢,辉煌没有,只灰突突冷清清空荡荡一个胆囊,偏还滴下毁形灭性的苦汁;殿堂很深,长廊趋赴到近底处,包住一只古朴的祭坛,顶部连壁刻着两只相连的巨眼,又从上而下把祭坛兜牢。

    祭坛前的人被兜在三面围起的牢笼里,眼下唯一没封住的第四面被来人封锁,实打实的无处可退。他站在不施颜色的巨眼下,倒像是巨眼上色的灵体。上半段灰白头发——缩在暗影里的巩膜;中间一长段玄黑祭袍,朱纹“勾芡”使之成血——半浸在阴影里拉长的祭红釉色虹膜;下半段巩膜露在阴影外——白得发亮的足跟。

    亮得刺目。

    还有十分钟。

    “比我想得要快。”鬼师说,他应当听到剑身拄地时的碰撞声,所以清淡地刺了句,“你带了太岁?可惜,留在巫之堂的西陵人不多,不够你杀了。又或许……你是想拿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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