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卷与白华──第三章(下) (第2/5页)

，板着脸坚决不从。

    「无视我、无视我。」

    nV孩被激怒，套上袜子和草履的小脚上下摇摆。

    「紫蝟攻击，用巨腕压扁他们。」

    红光迅捷，眨眼间，送到目的。刺蝟熊掌挟带强风，轰隆砸落。

    「这家伙的肚子也很软耶。」

    白华向前踏一步，避开危险，对方反跌倒般手扶地。我效仿她用猫手确认。

    「确实如此。」

    「大惊叹，垃圾堆来的除异师，动如闪电，有技巧的躲过百合公主的攻击。」

    大叔用麦克风大表讶异，以防波及，不知何时退到最边角。

    无形间，白华将对方的鄙视、不屑、肮脏，全部奉还。

    百合小meimei火冒三丈，两丛高马尾快要竖起，油伞收起，当bAng子挥动。

    「紫蝟直接抱住她，让她窒息。」

    宠物忠心耿耿，执行熊抱，却突然表情痛苦，反压着自己的肚皮往後退。白华早在百合小妹发声前，就送刺蝟软肚一记重拳。

    「黑卷，我能分辨了，这家伙跟李能的笨狼b起来，超弱。」

    拉拉黑大衣，调整斜背在後的木条，白华重整态势，优雅地抬起下巴，双眼空洞无情。

    「小鬼就该好好当小鬼，别学人斗技。去年冠军？你还早得很。」

    滑下刺蝟的左肩，伞头掌心拍打，百合meimei第一次严肃以对。

    「那就来试试，除异师大姊姊。」

    针刺蝟背部扑满密麻的长针，平时如发丝松软，一但生气便竖立而起，配上卷缩的身子，像极了乌黑的海胆。一颗巨大的刺状物T，滚动时，加上重达数百公斤的T重，如战车过境，碾碎行经的路线，深扎地底，拔起大地的皮r0U，搅成粉状的尘埃。

    「出现了！百合公主的针刺蝟拿手绝活，针球翻身。」

    播报员热血大喊。观众呼声连连「冲啊，冲啊。」「压扁那丫头。」「怎麽样，怕了吧。」各种叫骂四起。数名衣着同款图样的少年，默契十足，手摇自制的加油旗，齐唱胜利进行曲。惨毙了。

    「保持步调，注意地面的碎石，每被碾压一次就会变化，别踩空。和服小妹指挥手势有一定的步骤，破解以前要想办法维持住。」

    「是、是、是。」

    白华随口答，步伐急缓控制得宜，选出最佳落足点。後方追赶的刺球与我们不可太远、不可太近，把握相对距离。太近，容易被後来居上，惨遭压扁；拉太开，刺球的行动反不易掌握。斗技场颇大，但仍是有限空间，让对方从後面绕圈似的追赶对我们有利。

    「大姊姊刚才的自信跑哪去了，只会被追着跑。我的刺蝟转动时，仍知道我的手势和声音喔，不管跑到哪里，我都可以指挥牠攻击你。」

    百合声音傲娇，企图扰乱我们思绪。

    「真的？我要试试这麽快的旋转，能在一瞬间停下来吗？」

    白华爬上石墙，抓准高度，後空翻回地，接着朝和服nV孩奔去。百合meimei挥动油伞画圈，往天举起──移动刺蝟滚上墙壁，冲天而上，前排观众受惊，吓得左右散开，来不及的翻过椅背到第二、三排，卷缩身躯。抛空掷出半圆，针刺蝟模仿白华在不减速的情况改变方向，笨重砸落，又到我们後方。

    「别小看我。」

    见白华来到面前，百合扭腰，粉sE和服飞扬，高举的油伞反手朝敌人腰际cH0U砍。白发少nV压住她双肩，当做支点、缩腿，避开伞击。

    「我一直很认真。」

    鼻碰鼻，少nV与小meimei面对面，遮住她的视线。白华嘴角扬起。奔驰的力量转移，变成重量，借着两手转送到和服nV孩纤细的双肩，压迫她膝盖微弯，无法动弹。

    白华背後带着一颗高速刺球，就在小meimei正前方，但双脚无法动弹，势必撞上。

    「我说过，别小看我──！」

    百合小妹咬牙切齿──在我眼中发现有光点往她眉心凝聚。

    ──咚。

    白华身後有一颗「立T黑点」凭空浮现，旋转、扭曲、拉扯气T，形成漩涡，并急速扩张、放大，拉开数尺半径，如宇宙黑洞，展开深不见底的空间，将针刺球吞入。

    本要撞上百合的针刺球，挟带的风压，随自身的消失不见踪影。牠冲进突然出现的黑洞。

    「平面黑洞，回收。」

    视线朝前，百合meimei低语。

    「不对，快闪开。」

    我慌忙警告。

    「什麽？」

    白华满脑问号，松开百合的肩膀，前翻背靠对方安然落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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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面黑洞，开启。」和服小妹说。

    「咦？」

    白华从没这麽疑惑过。降落的地面变成虚无，取代的是吃掉针刺蝟的黑洞。这是什麽？一道记忆的片断浮现，我知道是什麽了，但瞬间的电光石火，我不可能有时间跟白华解释。

    黑洞并没有把我们吃掉，反而有流动的空气由内向外强烈喷出，如巨兽的吐息。我眯细双眼，霎那间，揭晓那风压的源头。是针刺蝟，牠从洞内窜出，保持圆球，针刺密林的奔腾自转。我们没有翅膀，落足点掏空，变危险的Pa0口。一攻一守的交错流动，我们从优转劣，好一个物换星移。

    「麻烦Si了。」

    白华急中生智，抓取斜背的木条，算准旋转速度cHa入刺针丛间，撑竿跳跃避开要害，但难逃转动拔起的风钩拉扯，重心完全失衡，随旋力带转全身，重重跌撞在地，连翻好几圈，撩起沙尘蒙盖身影，直到撞上边界的石墙才停下……。

    「你g嘛这麽做！」

    我开口大骂。

    「没什麽……」

    白华痛得眼睛眯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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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蛋，直接把我抛开就好。你看看自己跌得多惨！」

    这nV孩在重心偏移时，将我从肩上拉下，紧抱在x前维护我的安全，拿自己当r0U垫。

    「少管。我需要你！没有的话我会很麻烦。」

    「不能因为这样就不管自己的处境，如果你因此受严重的伤，或……」

    我语塞，心里某样东西互相抵抗。

    白华是墨羽三家的最後光芒，我是墨羽家的随侍，这是两百多年我一直在做的事。可是，白宗。我被强拉进这世界时，你只要我静静的看着，但我老是做多余的事，把你教导我的知识，自己长年的经验，传授给家族的後代……。

    「………」

    说起来这不算坏事，但我心里却异常挣扎，听到白华说「我需要你！」就越发这份痛楚。白华不是第一位说这句话的人，前几代家主，也曾说过。

    需要的理由有很多「提高任务完成率。」「我的观星眼。」「我们是夥伴。」等等，有些感到温馨，有些是严肃，有些是强迫、冷酷，白华现在是更纯粹的「独占的自私。」但过於乾净，没有善恶之分，这更能深至聆听者的心。

    我不否认那一瞬间的动摇，不是因为她是仅存的三家後嗣，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