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这是它们的使命，它们以此为荣 (第3/5页)

皮偶，接着转向奇哥。「那些皮偶在这里做什麽？你可以直接回答我。」

    一直维持在奇哥脸上的从容微笑终於不耐烦了起来。但在注视着那双瞳孔的瞬间，他的理智仍然提醒了他，这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可是最肥美的猎物。他已经看腻了自己皮偶那些冰冷的人工假眼，也对於一双双充满慾望的绌人r0U眼感到厌恶。他也有一些来自上环区的常客，但即使在那些人之中，也不曾出现过如此卓越、JiNg致令人陶醉的义眼。他甚至怀疑那不是出自任何一间义T公司，而是某位顶尖的建构师。

    「对於让你感到冒犯，我致上最诚挚的歉意。」奇哥重新将笑容挂上。「您当然可以随身携带自己的行李，为您准备的包厢本来就是专属於您的私人空间。」他向接待用皮偶吩咐。「快带喀露回房，我们已经耽误她太多时间了。」

    接待用皮偶瞬间挺直身子。「没问题，那麽，请往这走。」她按下柜台内的钮，一旁的自动门拖着厚重的声响拉了开来。随即，里头大声播放的电子音乐倾泻而出。

    又是一条长廊，一条同样充满红sE霓虹灯的长廊。两侧是一间间的包厢，每间包厢外都有直立的橱窗，大小刚好适合展示一只皮偶，而里头也真的都有皮偶。大多是nVX的外观，少部分是男X，但也有许多让人分辨不出来。

    喀露在中途停了下来。她和眼前正展媚笑的nVX皮偶彼此对望，对方趴贴在玻璃上，一直朝她T1aN舌与g指。而在身後与之面对的，则是一个畏缩在橱窗角落、拥有幼童外观的男X皮偶。

    「这里是提供给预算不多或者赶时间的客人，不需要预约，也在流程上做了JiNg简化。」接待用皮偶摆出导览的手势。「若在这有中意的商品，我们也可以调遣至您的包厢里。」

    「不需要。」喀露的瞳孔依旧维持冷漠的转速，但眉梢却悄悄落了下来。她忍不住从眼前的男童皮偶上别开了头，没有发现自己的双手正紧紧地握着拳。

    走廊的尽头只有一座电梯，接待用皮偶直接按下了九楼。

    「这里的每一层楼都像那样吗？」盯看着萤幕上的数字增加，喀露向身旁问道。

    「当然不是。」对方信誓旦旦地说。「尤其是您的包厢所属的区域，那是最特别的。」

    「他们都是自愿的吗？」

    「这是它们的使命，它们以此为荣。」

    「他们有过可以选择的机会吗？」

    回应她的是一段早就已经超过演算中枢处理所需时间的沉默。

    喀露继续b问。「他们有受到任何胁迫吗？这里有人负责保护他们吗？如果他们想要离开这里，你们会允许吗？如果不会，你们会做什麽处置？你们会怎麽对待一个失去控制的皮偶？」

    「请问......」接待用皮偶徐缓地转面向她，脸上仍挂着那不会改变的职业微笑。「您所说的你们，有包含我在内吗？」

    喀露楞了一下。「我不明白，这对於答案来说会有差别吗？」

    「我是这栋皮偶馆的领班，由奇哥老板亲自授权得以进行一级决策以下的所有管理事项，对於演算中枢出现异常的商品，进行停机、销毁、并采购缺损的机种是正确的做法，在此一流程下，我们的皮偶馆才得以长年维持稳定的营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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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门打了开来，又是一样的红sE霓虹灯走廊，但多了大红sE的地毯，包厢外也都没了橱窗。另外不同的就是，这里的背景音是悠扬的爵士乐。

    「但如果您是指的是，省略过我并由老板直接决定这些问题的处理方式，那麽很抱歉，从过去的纪录来看，并没有一定的逻辑可言，不过以b例来说，他较常将那些瑕疵品转卖给关系良好的同行业者，其次，是交由工程部门进行修缮，不过从结果来说，这完全无法解决问题。」

    「奇哥帮皮偶找寻出路，但你却选择直接抹杀他们？」喀露留在电梯内，看着已经踏出去的接待用皮偶。「你都说了，你明明有选择的权力，他们可是你的同类。」

    「这是最正确的做法，我的使命就是维持这栋皮偶馆的营运。」

    「你可以和他做一样的选择。」

    「如果我和他做一样的选择，那麽他就会销毁掉我，并重新找来一个能确实遵从指示的领班。」

    双方之间无声僵持了一段时间，直到电梯响起了蜂鸣声。喀露看向一旁的楼层按键，这里一共十楼，如果她猜得没错，那麽这里的每一层都是红sE霓虹灯的走廊，而每间包厢都塞满了「演算中枢正常」的皮偶。

    「我要下楼。」她摇摇头後，说道。「奇哥根本没有授予任何权力给你，他在胁迫你，要你背负手刃同族的罪名，好让自己显得慈悲。皮偶馆就是一间残忍的豢养工厂，就算这里的每一位皮偶都是在为绌人提供X服务为前提下诞生的，但仍然应该给予选择的权利，你的职位应该成为他们的後盾，这是你应得、也是他们所需的，奇哥必须更正过来，否则就没有资格雇用任何皮偶。」

    「我们当然会尽全力满足您的要求，但参考过刚才的对话，我建议您至少可以看过我们所准备的包厢後再决定，或许能让您对於所在意的问题产生新的见解。」

    接待用皮偶没有要回到电梯内的意思，这代表她根本不打算让喀露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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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在那里看见什麽？」

    「看见皮偶为自己的付出而感到骄傲、看见每一个客人需要这里的理由、看见我们是如何看待自身存在的意义。」

    蜂鸣声变得刺耳，按键上开始有些楼层亮了起来。

    「好，就看一下。」喀露又再犹豫了一下才终於走出电梯。

    踏在地毯上，脚步无声，他们一前一後往走廊最底端前进，直到看见ＢＤ１５１６。

    「我以为ＢＤ１５１６是一个皮偶的名字。」喀露抬头看着门牌编号。

    但接待用皮偶却直到下一间包厢才停下脚步。「并没有错，这里的每一只皮偶都以自身所服务的包厢编号作为名字，至於那些拥有复数皮偶的才会加注号码以做辨认。请往这走，我们在考量了您的追加需求後进行了服务的升级。」

    喀露回头看了紧闭的电梯门，她实在是一点也不想在这多待一秒。

    「ＬＴ７０６已等不及要为您服务。」

    她踌躇了一会後，只好继续动身走向自己的包厢。反正就只是看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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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开，里头一片漆黑。但这种程度的蒙蔽，对於喀露的瞳孔而言根本意识不到阻碍的存在。

    接待用皮偶走进包厢内，自动门随即关上，锁上的灯号由绿转红。接着，她自以为贴心地替喀露开了灯。

    这间包厢设计成露天浴场的样子，四周是竹制的围篱，天花板是圆拱的玻璃，里面藏有整片的星空。

    中央是座以石块堆砌而成的圆形浴池，浑h的温泉升起迷蒙的热雾。泉水之中有颗岩石，上面躺着一具nVX的屍T。

    她全身光lU0，四肢都被肢解，躯T上有多处穿孔。不明的黏Ye像场大雨淋遍了她的全身，此时正在逐渐凝固，浓度最高的地方在她的喉咙之中，从被挖开的孔洞里缓缓流出了出来。而那些散布在雾气里隐隐约约的物T，就是各种行凶用的工具。

    那是张会在第一时间令人确信是个绌人的脸庞，太过自然、太过瑕疵、太具有生命力。不过在肢T的断面上，那些试图模仿的R0UT组织却说明了，这仍只是一只皮偶。

    「这批客人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