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狼匪窝/胡匪的良人_男子做王后岂不遭天下人耻笑/你这小奴不知礼数平日怕是太宠了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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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做王后岂不遭天下人耻笑/你这小奴不知礼数平日怕是太宠了吧 (第2/2页)

床上的男孩隔空闲谈。

    云林秋翻了个身,对着穹帐顶幽幽地说:“先前我还怕,如今倒是巴不得快些与你进山...”

    “该说的都说了,明日会好些罢。”赫连稷终于像大狗似的凑上来,又要跟人讨些抱。

    云林秋推开他扰人的大脸,别扭地说:“我要出去透透气...屋里太暖熏的慌。”

    “不饿?”赫连稷顺势拎着他两条胳膊将人提溜起来,目光柔软了下来。

    “东西不是还没送来么...”云林秋自顾自地穿起衣裳,像是要自己出去,却像是不经意地说:“我去马厩看看。”

    要真自己一个人去找找马厩云林秋还真不敢,赫连稷知道他的小心思,这便牵起他手到出了门,到马厩溜了一圈,见赭石与乌麦被那日松刻意放到一处,看起来十分亲密的模样,像极了一对夫妻。

    “以前也不见它俩这么要好,果真是马随主人。”赫连稷听了一整日明枪暗箭,此时心情终于畅快了许多。

    看完马再去看人,赫连稷领着云林秋到那日松三人帐里,商量后天入山之事。

    三名年轻男子一块儿住着,帐里味道可不好闻,云林秋有了这两日经历,对这三位同族的狼夷青年更生出许多从未有过的亲切感来,想着拿两块皂块给他们熏熏屋子,便趁几人正点箭矢的时候出了门。

    营盘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各族大汉在帐外寒风中高谈阔论,送饭的仆从往来不绝,云林秋尽量不显眼地走在暗处,也按耐不住好奇心小心翼翼地四处打量,哪知一个没当心,就在离自己帐外没几步的地方,一头撞进一个陌生人的怀里。

    这营盘里各个都是彪形大汉,一看就不好惹,云林秋暗道不妙,吓得连连鞠躬道歉,见对方既不说话也不动,心里更是发慌,只得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看。

    这一看更是不得了,被撞之人模样竟与赫连稷有几分相像,只是更为瘦削,也不如赫连稷那般挺拔,肩背微有些弓着,相似的五官却组合成一张阴鸷的脸。

    “你便是大哥言听计从的那汉人。”男子勾起嘴角,却看不出一丝笑意,玩味地审视着眼前的少年,又兀自道:“那日没细看,如今近看来,无非脸蛋白净点,也无甚出众的。”

    云林秋倒退半步,心脏快跳出了胸口,幸而身后响起赫连稷带着怒意的吼声,才算解了围。

    “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出来?”赫连稷步子迈得虎虎生风,一上前便把人拽到身后,完全没有听云林秋解释的意思,反而对那名男子发问:“二弟,你怎么在这儿?”

    “方才见大哥帐里太热闹,这个时候才敢来叨扰。”赫连朔皮笑rou不笑地扯起嘴角,也不等人邀请,兀自迈了几步几步,掀开帐门走了进去。

    “臭小子,又想逃哪儿去?”赫连稷在后头低声训斥了句,力气颇大地捏了人后脖子一把,云林秋又疼又痒差点惊叫出声,怨愤又有些畏惧地瞪了男人一眼。

    两人进来时,赫连朔已经毫不客气地在帐子里坐定,云林秋忌惮来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便小心翼翼地坐在赫连稷的侧后方,垂着脑袋不敢吭声。

    “我常听说汉人礼数最周全,怎的大哥这小奴这么没规矩,见了人也不行礼。”赫连朔摊开手掌在暖炉上探了探,嬉笑道:“怕是平日太宠了罢?”

    “按礼数,你得唤他声嫂子,”赫连稷像尊木雕天王似的端坐,面无表情道:“只是林秋是男子,不喜欢这样的称谓,这次便算了吧。”

    两人间明是狼夷人,却刻意说着汉语,云林秋昨晚在席间没敢看人,方才才从称呼中听出这人就是赫连稷的二弟,被揶揄之下也不想给自己落个没礼数的名声,遂冲人作了个长揖,客套了一句:“久闻二王子威名。”

    赫连朔瞥了他一眼,权当未看到一般没有反应,像拉家常似的对赫连稷闲谈:“月氏长公主身体抱恙,大哥是不是该去看看?“

    “公主身边全是女眷,我去看什么?”赫连稷不耐的挑挑眉,把云林秋挨着身侧揽过来,开门见山道:“兄弟之间别打弯绕,要说什么就说。”

    赫连朔对大哥的脾气了若指掌,讪笑了两声:“大哥,今日各方的话想必你都已经听尽了,可有定夺了?”

    “没有,听得我脑袋疼。”赫连稷知道这时候云林秋不敢悖他,大手不老实地捏着他耳垂玩,揉抚他细白的颈子,不仅毫不忌讳,甚至有几分故意炫耀的意味。

    “大哥,父王如今已与勃儿金赤达成初议,狼夷鞑靼各出五万,再加诸族所献共二十万兵马,开春便可南下。”赫连朔些许的不自然很快被意味不明的浅笑掩住,看了看火炉边的残茶,道:“现下只要大哥表态,勃儿金赤已经许诺,愿将十万兵马教大哥统领。”

    赫连稷一手玩美人玩,一手抽出腰间常佩的短刀在指间旋起来,问:“若打不下呢?”

    “狼夷与鞑靼一旦强强联合,便没有打不下的江山。”赫连朔哈哈大笑,满口恭维起来:“大哥的战力武功,若称第二,塞上又有谁敢称第一呢!”

    “那若真打下之后呢?”赫连稷只当耳边吹了股邪风,用刀鞘戳了戳耳朵,又问。

    赫连朔道:“勃儿金赤允诺,若南定中原,便将黄河以北归于狼夷人。”

    “二弟,“赫连稷忽的笑起来,野狼般的目光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若换做你,愿与鞑靼人平分江山,划河而治吗?”

    “这便是,之后再论的事了,“赫连朔摇摇头,压低声线道:“待江山一定,找准时机,再将他...”

    “这主意倒也不错!”赫连稷哼笑了一声,猛地将手中短刀飞扎进地里,生怕四面八方的人都听不见似的朗声道:“二弟,你可告诉勃儿金赤,若换我来做皇帝,我们狼夷愿出十万兵马,允他黄河以北,再封他做个长安王,如何?”

    赫连朔瞳仁一缩,旋即恢复笑意,不阴不阳地说了句:“竟不知大哥如今这般爱说笑了。”

    赫连稷没再扯旁的话,大摇大摆地起身,转眼又是兄友弟恭的模样,对帐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快要冬猎了,二弟早些回去歇息罢。”

    逐客令下来,再赖着可就没意思了,赫连朔右拳捶了捶左肩做了个礼,转身出帐时瞬间换上满脸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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