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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星今日局部有雨,虞辞昨夜没有关窗,智能管家管理他卧室的权限早被他割去,是以,等虞辞醒来时,几片沾着雨露的落叶正在他的床脚悄然安居。 他垂眸看着窗前地面未干的水渍,知道昨夜定是疾风甚雨。 楚颂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床,虞辞伸出手,碰了一下空荡荡的床铺,依稀有些温度。 这栋房子是虞辞刚成年的时候买的,虞植行和樊娅没留太多钱给他,幸好他当时已经能赚钱了,这才凑出一套首付,因为价格贴心,所以房子的质量和位置跟着钱往下滑,隔音效果一般,起风时,整栋楼都能听到叫嚣的风声,虞辞以前经常收留被雷声“吓哭”的楚和晏。 那个时候的楚和晏,也有二十岁了。他放着楚年的大房子不住,硬要跟虞辞挤在一起。 “小虞小虞。”楚和晏虽然出了声,但始终不见人,虞辞寻找过去,发现,自己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门缝里填满一个怪诞的白色方框,从门缝里呼之欲出。 虞辞倒是没有受到惊吓,尽管那长条物件很是怪诞,但他也一眼识别出来,背后的cao控者——楚和晏。 楚和晏抱着一只是白天从商场赢回来的两米兔子玩偶,把虞辞的书房门推开半人宽的门缝,兔子就挤在门缝里,脸有些变形,虞辞回头看来时,他躲在兔子后面,捏着兔子的手,在门缝里对虞辞招招手,还摸了一下眼睛,受委屈似的故作可怜地拖长了音调,说:“打雷好吓人,我们今晚能不能跟你一起睡,兔兔说它害怕。” 虞辞看着他,“幼稚”二字卡在嗓子底,最后化作无声地叹息,他板着脸,硬邦邦地说:“好吧。” 在楚和晏钻进来的时候,虞辞还要补充一句:“我这是看在兔子的面子上。” 有些画蛇添足。 楚和晏毫不掩饰自己得逞后的开心,扛着比他还高一些的兔子钻入房门,兴高采烈地把兔子塞进虞辞的怀里,又生怕虞辞反悔一样,飞快地把自己塞进虞辞的身边,卧倒的同时,还要装作很困地打哈欠,睡眼惺忪地拽着虞辞的衣角,小声催促道:“小虞也快睡。” 不过,也不是每个雷雨夜,都有楚和晏去陪着他,因为楚和晏也不是天天都会在家等待虞辞回家。 在远离中央控制的星系群,常常因为资源配置问题产生矛盾,一开始或许是小打小闹,联盟中央为了联盟稳固,对其采取放养政策,矛盾逐渐在打哈哈之下愈演愈烈,外加上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后战火冲出口舌范围,往外延伸,也不知道从哪搞来了枪炮,一板一眼地打了起来。 当地驻军看不过去,竖起防爆盾想要干涉其中,管束一二,结果成了众矢之的。 更有犯罪分子从中混熟摸鱼,地区特殊,动刀动枪也不是,但放任不管更不好。 联盟大佬们安逸日子没过几天,没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问题竟比他们的头发还多,他们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更成了些供人嚼舌根的“话题”,像是一只滑稽可笑的皮球,在各家媒体文字中踢来踢去,各位可曾受过这种委屈,窝在首都星,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把胡子吹上天,也解决不了地方对联盟中央不服从这一根本问题。 正巧,当时十八岁的楚和晏到附近执行训练任务,因为母亲晏清的缘故,很多人都觉得,楚和晏的模拟战绩像是大风吹来的。 在学校里各位眼见为实,可是在军委里,上上下下没几个人看得上他,联盟大佬们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说时间合适机会难得,便把楚和晏支了过去,叫他给大伙争口气。 “别让将军失望。”他们是这么跟楚和晏说的。 晏清都去世几十年了,楚和晏记忆里的晏清,是由父亲的怀念与其他人的歌功颂德组成的,他本人并未接触过晏清,更别提晏清会如何看待自己,可他还是一副十分受教似的点点头,严阵以待地说:“遵命。” 白纵就是那个时候,楚和晏从偏远星系捡回来的孩子之一。 一想到昨天白纵做的好事,虞辞的脑袋就忍不住地打结…… 人是楚和晏捡回来的,但毕竟没有放自己家里养着,白纵只是偶尔会来家里,只言片语的交流,并不能构筑对一个人的了解,况且,白纵要来,也是向资助人楚年“汇报”生活和学习,后来楚年出事后,他们也很少再遇见了。 再次遇见本来是高兴事,他却不想,白纵竟然会这样执着,甚至会对仿生人抱有报复的意图。 虞辞知道自己不应该监视白纵的动向,可白纵是认识楚和晏的,当虞辞再次见到楚颂的第一眼开始,他从震惊中沉下心,就开始注意所有人的反应。 尤其是白纵。 认识楚和晏的,对于楚颂的存在,一眼便知其意义。虞辞不能责怪白纵意图,却在收到白纵行动轨迹后,不得不出面阻止白纵的行为。 楚颂是经过他的同意,才被允许制造出来的,那就是他的所有物。 没人能伤他的人,假的也不行。 “虞辞,你醒了?”来人推开门,笑着看着他。 他笑得十分好看,符合任何关于早安的想象。 “我做了早餐。”楚颂走过来,单腿跪在床边,俯下身,带着与阴雨天截然不同的明媚气息,温暖的臂弯抱住虞辞,手掌放在虞辞的腰上轻轻揉了揉,问:“难受吗?” 楚颂用自己的额头抵上虞辞的,在楚颂的眼睛里,虞辞看见了自己。 破天荒的,非zuoai时间,虞辞再次抬头吻了楚颂,尽管只是轻轻一个早安吻,但唇瓣上的温度与柔软,让楚颂突然收紧了手臂,像是激动着什么。 "你今天不工作吗?"虞辞对自己的行为并无意识,还这样关心楚颂。 “我请假了,虞辞,我觉得今天的我并不适合工作。”楚颂把脑袋埋进虞辞的肩膀上,留下毛茸茸的脑袋摇摆着,他语气可怜巴巴地说:“我被爱意冲昏了头脑,暂时需要冷静一天。” “好吧。”虞辞非常宽宏大量的,对于这种机器人竟然因为恋爱无心工作的说辞,没有再挑三拣四,选择了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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